苹果与蛇

佐助从里世界穿越到表世界

帮另一个鸣人疯狂开挂的故事

所有bug都是我的 他们属于彼此

03.

在车驶入M市的中央大街前，他们又遭遇了一次伏击。不过有赖于鸣人高超的急转漂移技术，两人顺利摆脱了追击者，挤入了密密麻麻的车流。

“……我明白了，”佐助若有所思，“你说的是一种药，服用后会使人上瘾，而昨天的那些人就靠高价贩卖这类药物为生。”他微微一顿，“真是龌龊。”

“比这还要过分得多，”鸣人打把将车头转入一条更加狭窄的小道，“他们平时在人群聚集的红灯区活动，贩卖食品，然后在其中加入这种药品，不知道有多少人就这样上瘾的说……而且这种新型的药物有种特别的香味，还被他们做成了香料，在很多小餐馆和酒吧里流通。”

“难道没人管吗？警备部队、或者什么其他……”

“有是有的，不过他们行动有很多限制，如果不听上面的老家伙们的命令的话，可是会被赶走的说。”

佐助无声呼出一口气，“这种事……倒是哪里都一样。”

“而且，这次肯定没那么简单的说，我可是拍到了……”鸣人欲言又止，“嘛，反正佐助也听不太懂吧？总之就是被坏人盯上了。警察可帮不了我啊。”

佐助不再说话，转而静静地凝视窗外的车流。

想什么呢，这家伙。鸣人将目光从后视镜收回，暗暗嘀咕。

七拐八拐了一个多小时，车子终于停在一家小酒馆面前。佐助拒绝了鸣人又一次的好意，自行打开了安全带，跳下来打量酒馆的门面：仰头可见一块发锈的铁艺招牌，其下不伦不类地挂着个写着“酒”字的白灯笼。窗户和门都是紧闭的，里面几乎没什么动静。

鸣人拖着一个巨大的黑箱子从后车座爬下来，径直越过佐助去叫门。很快有人回应，是个女声，隔着门很凶地吼：“鸣人，我都听鹿丸说了！你到底怎么回事啊……”

门开了，两边都是一怔。鸣人迅速反应过来，拉过佐助向对方介绍：“他叫佐助，昨天在码头上遇到的，已经救了我好几回了，超级会打架的说，”又转头望向佐助，“这是小樱，是我的朋友，一个超棒的医生。”

“哦哦，”女医生难得脸红一回，“是佐助君啊。外面不安全，进来说吧。”

鸣人抬脚跨进门内，回头一看，青年还仰头看着招牌，“怎么了？”他又迈出来，与其一同抬头仰望，“招牌不错吧？没想到鹿丸那家伙居然把这个也给搬来了。是我很久很久以前用坏掉的自行车做的，那里是轮子，喏，能看出来吧……”

“鸣人，”佐助打断他，迟疑着问：“你有没有遇到过……”

“嗯？”

“就是，长得跟我很像的人。”

鸣人挠挠头，仔细回忆了一下，扯开一个巨大的笑容，“绝对没有的说！佐助长得这么明显，如果遇到过我肯定会有印象的。”

佐助脸黑了一个度，“什么叫做’长得明显’？”

鸣人移开目光——这要怎么解释啊？说他长得很有杀气，像战国武士？还是老老实实地夸他长得好看，像大和抚子？无论哪个都会死吧？

好在佐助没继续追究，哼了一声走入屋内。鸣人做了个鬼脸，双手提住箱子跟在后面。

“这是什么地方……”

“是秘密基地的说，”鸣人隔着书架大声回答。不高的天花板下一排排竖着木质的书架，间或有一两件形状可疑的电子器材，有的还在滴滴闪着光。佐助一件件看过去，神色认真。从来不知道也没打算知道那些仪器的用途的鸣人感到了一丝惭愧，并决心待会儿见到鹿丸向他请教一下。

“我们的秘密基地都是流动的，”鸣人一面走一面解说，“虽然是最近才真正开始流动的……那群家伙发现我们在追查，就派了很多人来对付我们。不过说是秘密基地，其实也只有三个人啦，除了我和小樱之外还有一个家伙，”说着压低了音量，“那家伙是私人侦探的说，听说有人叫他’M市的福尔摩斯’。”

“那是什么？”

“总之是夸他……不过我觉得那是他们没见过我破案，不然这个名字一定是我的。”

地下灯光反倒比上层明亮些，木地板有些年头了，吱嘎吱嘎响个没完。转过两个墙角，一个穿着导演马甲、戴着帽子、艺术家打扮的男人从屋内探出头来，朝两人招招手。

“哟，鸣人。”

佐助停下脚步，站定在门前。不知为什么，鸣人总觉得他眼神有些复杂，不过总之是比早上正常多了，可喜可贺。他没再多想，跟着鹿丸走入屋内，将箱子小心地平放在地上。

“都带来了吗？没有剩下什么给他们吧。”

“嗯，所有的拷贝都在这里了。”鸣人拉开箱子拉链，亮出里面的家伙：各式长短镜头，两台相机，一个三脚架，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。他从中取出一个SD卡，递给鹿丸，“这就是我那天拍的东西，你先看看吧，内容有点糟糕的说。”

鹿丸接过卡片，连到电脑上，点击播放键。被改造过的墙壁上浮现出一副不甚清晰的画面，隐约能看到画面的中间有一个方形舞台，其上摆了一把椅子，过了大概一两分钟，一个被蒙住眼的女孩走入了画面。她脚上拖着细细的链子，另一端握在舞台之下、画面之外的地方。

女孩在椅子上坐下，局促不安地搓动双手，紧紧咬着下唇。一旁走上一个戴着面具的人，看身量是个男人，手里托着个盘子，里面放着一支盛放着红色透明液体的注射器。他走到舞台中央，先是极优雅地深鞠一躬，随即将注射器中的液体从颈侧打入女孩的身体，再次鞠躬，转身下台。

“就是这个吗？”鹿丸将画面暂停，指了指那支空掉的注射器。

“嗯，”鸣人点头，“那些人好像叫这个什么’玫瑰’之类的，因为味道很像。”

视频继续播放。大概在药物注射后的两分钟左右，女孩猛然从椅子上站起，口中呼呼地喘着热气。很快，她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和眼罩，直到把自己扒得一丝不剩，赤条条地在舞台上扭动，两手用力地划扯着身上的皮肤，好像有一层怎么也脱不掉的透明的紧身衣一样。

整段视频播至末尾，女孩忽然扑倒镜头前，尖锐地叫了几声，眼中流出血来。随即镜头拉远，能逐渐看出刚才的舞台和女孩是另一个屏幕内发生的事，而录制人则身处其播放现场，身前坐满了观看的人群，借着不同的拍摄角度，几个人的面容已经隐约可见。

“怪不得他们要悬赏你，”鹿丸再次暂停了视频，指指前排的某个侧着脸说笑的女士，“这个人，不是警署某位大人的妻子吗，竟然涉及到这么高级别的人物……”

此时身后传来一声细响，两人神经正敏感，同时回头，见佐助扶门静静地站着，崴伤的左脚微微提起，以防受力。“这就是你说的那种药物吗？”他冷冷一挑眉，“居然还拍下来观看……叫人作呕。”

鸣人抓抓头发，默认了这个“叫人作呕”的说法。

“所以，你们打算做什么？”佐助换了种声调，“要揪出制作这种药物的团伙，还是把这些看录像的人全部杀掉……”

“不不不不不，那样太血腥了啊！”鸣人瞪大了眼，“佐助你不要乱来的说，我是有计划的！……只是还需要更多的证据的说。我要证明这些人跟犯罪团伙勾结，然后在报纸上发表，让他们都进监狱。至于药物，得想办法切断它在M市的流通……”他急得抓耳挠腮，最后啊一声放弃思考，“总之总之，肯定有办法就是了！”

旁边鹿丸转向了佐助，很平常地打量他一番，招呼道：“佐助君是吧——你好，我是鹿丸。”

佐助点点头，但并不看他，也没有跟他握手的意思。鹿丸也就很平常地缩回手去，若无其事地接话道：“是会有办法的，不过你要先冷静下来，在这里藏一段时间，剩下的事教给我们去办吧。别忘了，你现在可是M市悬赏榜No.1的人物哟。”

佐助双手抱胸，面容冷冷的，好像根本听不见他说话。

鸣人左看看右看看，终于察觉到了一丝怪异的气氛，于是主动请缨：“这些都以后再说，我先带佐助去休息一会儿。他的脚受伤了，还是让小樱看看比较好吧。”说罢也不给佐助解释“那只是崴脚”的机会，把他推出了门外。

“鸣人，等一下。”

“怎么了？”

“有两句话要跟你说，”鹿丸把帽檐往后一扯，放低音量道：“这个佐助，你不觉得太奇怪了吗。”

“啊，”鸣人想了想，“是超——奇怪的，他从十八楼跳下去居然只崴了脚，而且反应超级快，说不定比子弹还要快……”

“不是那些奇怪啦。他说自己来自异世界，而且失去了返回本来世界的能力，对吧？可是你跟他相处一天了，有觉得他哪里害怕或者紧张吗？倒是杀人这件事，听起来他非常熟练。”

“他是忍者的说，”鸣人不服气地争辩，“忍者本来就是会飞檐走壁、会杀人的，而且他救了我那么多次，还受了伤……”

“这就更奇怪了，”鹿丸摇头，“一个异世界的来客，居然不紧张能否回到自己的世界去，而是保护一个跟自己全不相关的人，还如此豁出性命……无论怎么想都不合理吧。再说了，偏偏就在你遇险的时候出现，要说是巧合，那也太巧了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

“无论他是谁，有什么目的，现在应该不会对你下手。就他之前的表现来看，杀光我们应该也就是眨眼的事。你最好仔细观察，看看他还有什么可疑的地方。”鹿丸把帽檐转回来，提高了音量，“嘛，走一步看一步吧，对吧，鸣人？”

此时佐助从门外探头来看。他大概是久等鸣人不至，自己又确实不认路，只好回来寻他。鸣人左看看右看看，再次叹了口气。

老妈，人生为什么这么艰难啊？

To be continued.